7月25日，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原总经济师陈文玲受邀参加广州“十五五”规划座谈会并发言，全文如下：
如何在“十五五”时期把广州市建成世界级城市群的战略主轴，我就这样的一个问题谈几点看法。
广州格外的重视“十五五”规划编制，把此作为落实习对于“十五五”规划编制的重要指示和要求的必然选择。编制好“十五五”规划是国家现代治理的重要手段和方式，也是广州未来五年发展的重要战略指引。习指出：编制和实施国民经济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五年规划，是我们党治国理政的重要方式。规划科学是最大的效益，规划失误是最大的浪费，规划折腾是最大的忌讳。国家五年规划（计划）实际上慢慢的变成了中国国家执政方式的组成部分，到现在编制实施了14个五年计划，今年将完成“十四五”规划。
编制好“十五五”规划是很重要的，对中国未来到2030年、到2035年基本实现现代化是决定性的五年，也是国家迈向2050年能不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五年。现在世界形势变化很大，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化，大国竞争博弈异常激烈，不进则退，我们现在是逆水行舟，在逆水行舟中能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办好，能不能编制好“十五五”规划，在我们前14个五年规划（计划）创造的物质财富、精神财富、制度财富、社会财富和治理财富的存量资源基础上，延续和创造更多的增量财富，到2035年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这五年至关重要。要达到中等国家发展水平，要求中国的GDP增长从2020年到2035年年均增长4.73%，到目前为止，从2021年至2024年，中国经济在复杂内外环境下（包括世纪疫情、全球贸易摩擦等冲击）仍实现年均5.5%的增长，今年将达到5%左右，到2035年基本上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应该没问题。但是我们面临的风险和挑战非常严峻。因此，“十五五”规划能不能编制好，能不能落实好，是我们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能不能靠实力取胜的关键。
广州市格外的重视五年规划和长周期规划的编制，我梳理了一下广州市编制的规划，广州市不仅编制了历年五年规划，“十四五”时期依照国家、省编制的相关规划，也编制了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愿景目标规划，编制了工业信息化、能源、知识产权、就业、卫生健康、人力资本、社会保障和残疾人保障等专项规划。现在正在组织编制“十五五”规划，广州市对编制好“十五五”规划很看重，工作做得很扎实。
我特别关注到，广州市编制的一些长周期的规划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2024年9月15日国务院批复的《广州市国土空间总体设计》，是国家建国以后第三次批复的广州市总体空间规划，这是很重要的，规划明确了三条控制线、国土开发保护总体格局以及农业空间、生态空间、城镇空间、海洋空间、中心城区的重大布局，长周期规划为广州市在更长周期区域空间科学部署奠定了基本框架。2024年12月27日广州市发布了到2035年的《竖向总体设计》，竖向总体规划可能是广州市的发明创造，全市分为建成区、增量建设区、农业区、生态区这四类分区，提出山水城市景观、都市景观多样性、滨海城市景观三类景观风貌，规划在全国确实处于领先水平。还有，广州发布《历史名城文化名城保护规划》，是长周期到2035的规划。广州市编制的《综合交通体系规划》，是到2035年的规划，广州市编制的《湿地保护规划》也规划到2035年。广州市还编制了《面向2049年城市发展规划》，也就是说谋划到中国“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的时候，这时候的广州是怎样的广州，规划提出了“两洋南拓、两江东进、老城提质，极点示范”16字城市空间发展方针，这个方针是不是那么准确，到2049年是不是这样，有待于几十年的验证，但这个规划是很重要的。能够正常的看到，广州不仅是谋划当年，谋划五年，还谋划到2035年，谋划到2050年，我认为这是一个长周期、连续性的谋划和推进规划变为现实的进程。广州市委、市政府政治站位高，规划周期拉得长，规划工作做得实，这一点是值得学习和肯定的。
广州市具有比较丰厚存量资源和政策集成优势，但是新形势下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与风险，亟待做好“十五五”乃至更长时间的谋划和规划的编制，编制好“十五五”规划要以问题为导向，以目标为导向，以战略为导向。广州市的存量资源与政策集成优势有几个方面。
一是政策叠加优势。除了国务院2008年出台的《国务院支持广东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规划》（2008—2020年）、国务院批复的《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在国家《2035城市发展规划》中，京津冀城市群、长三角城市群、成渝城市群中的10座城市被定位为未来中国发展的核心引擎，广州和深圳所在的粤港澳大湾区也在其中。国务院批复了《广州市国土空间总体设计》，同步批复了7类526项重点建设项目，是唯一市级先行先试的试点。很重要的是，广州是国务院批准的国家中心城市、国家部委批准的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是2025年中央财政支持城市更新行动的城市，是在粤港澳大湾区规划定位中的核心引擎，是新发展格局的战略支点，是高水平发展示范地，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引领地等，能够正常的看到，中央给广州市政策叠加的力度是很大的，广东省作为经济大省，广州市作为经济大省的首善之区，中央寄予了厚望，广东省赋予了重任，它的历史责任非常重大。
二是南沙新区的优势。2005年南沙设行政区，2012年获批建设南沙新区，2015年挂牌广东自贸试验区南沙片区，再到2022年国务院发布《广州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粤港澳全面合作总体方案》（简称《南沙方案》），将南沙定位为“立足湾区、协同港澳、面向世界的重大战略性平台”。今年以来，国家部委和省、市相继出台“放宽市场准入15条”“支持南沙若干措施”等含金量极高的政策，包括15%企业所得税优惠、南沙放宽市场准入改革试点等红利。今年5月，中国人民银行等五部门联合印发《关于金融支持广州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粤港澳全面合作的意见》（简称“南沙金融30条”），明确将南沙建设成为中国金融业对外开放试验示范窗口、金融创新功能的承载区、粤港澳大湾区国际金融枢纽重要节点。南沙还获赋予90项省级行政职权，涵盖开发建设、产业服务、医疗审批等领域，简化企业办事流程，激发市场活力。南沙既有协同港澳的合作优势，也有链接全球的枢纽优势，正推进海港、空港、数港、金融港、人才港“五港联动”，是全国范围内最有条件对标港澳、接轨国际，探索实施高标准国际经贸规则的地方之一。
三是创新驱动的优势。大湾区国际科学技术创新建设中形成了科学技术创新长廊，广州是重要的一极，也是核心城市。广州市形成了实验室体系，有18个粤港澳大湾区联合实验室，占到了全省的三分之二，广州市建成了大湾区首个生物样品跨境快速检验测试中心。广州市是国家重要的超算基地和超算中心，国家建设超算基地一共有8个，粤港澳大湾区就建在广州市，在广州南沙新区建设了分中心，这一个方面国家支持的力度很大。特别值得指出的是，广州在全国率先实现了市级财政科研经费进入香港的政策，且目前全国只有广州市。广州市还建成了大湾区高端装备制造的创新中心，正在建设集科学技术创新、生态融合和产业集聚的一些高端重点项目。作为国际创新驱动中心，广州市的优势是很明显的。广州市还有民营经济活跃的优势、新质生产力培育和发展的优势，历史背景和文化的优势等等。
广州市面临的挑战，和全国不少地方有很大的趋同性，一些挑战来自于国际，一些挑战来自于国内存在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也有一些来自于自身。
第一个挑战是城市准确定位的挑战。广州市在国家战略中地位与作用很重要，从2008年到2020年国务院的文件到粤港澳大湾区的文件，到国家各项专项规划中国家给予广州各种定位，还有广东省的文件，对广州市战略定位起码有接近30个。在这30多个定位中，未来“十五五”广州市核心战略定位到底是什么？需要进一步清晰。
第二个挑战是近几年广州市经济地位遇到挑战。原来北上广深渝，“广”一直在第三位，现在GDP被重庆超越，重庆3.22万亿，广州3.1万亿，正好低1000多万亿，广州在全国城市四强中的地位在动摇，而且与深圳的差距在拉大，深圳去年是3.68万亿，比广州多5769亿元。
广州“十五五”期间要谋划作为世界级大城市群战略主轴的总体思路和实现路径，要以创新思维、超前思维和系统思维，把广州建设成为国际化现代大都市。要深刻认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认识中国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位置。未来大国竞争博弈很重要的表现之一，就是大城市和大城市的比较，可以比出一个国家的精神风貌来，比出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来，比出一个国家的现代治理能力来。“十五五”时期，建议广州市把建设世界级城市群的战略主轴作为核心目标。
理由有几个：一是中央城市工作会议，加快五大转变，推动七方面重点任务，建设创新、宜居、美丽、韧性、文明、智慧的现代化人民城市，着眼于提高城市对人口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综合承载能力，发展组团式、网络化的现代化城市群和都市圈，分类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以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以坚持城市内涵式发展为主线，以推进城市更新为重要抓手，大力推动城市结构优化、动能转换、品质提升、绿色转型、文脉赓续、治理增效。
二是中央已经确定了19个国家级城市群，其中7个是核心城市群。围绕世界级城市群的国家重大规划只有三个，一个是粤港澳大湾区，一个是长三角地区，一个是京津冀地区。粤港澳大湾区推进世界级城市群建设，可以考虑几种模式：1）9+2，就是珠三角9个城市+香港、澳门；2）是不是能打破这个界限，三足鼎立，广州、深圳、香港三足鼎立，成为支撑世界级大城市群的主轴；3）广深同城化+广佛同城化+珠澳同城化，带动周边城乡的发展，形成以港深、广佛、珠澳为中心的城市群落，把广东这9个城市以及这9个城市可以带动的城市和乡村都放在里面；4）是否可以考虑广佛肇+珠中江+深莞惠，就是广东的这9个城市还按原来的地域相邻、产业链和供应链连接紧密、交通畅通等这些方面，回到原来的规划上；5）围绕广深港澳科技创新走廊，打造世界级科技创新高地，形成这样一个围绕创新形成新的区域格局；6）广东已经制定到2030年的规划，展望到2035年，形成五大都市群：广州、深圳、珠江口西岸、汕潮揭（汕头、潮州、揭阳），还有湛江、茂名这五大城市群。这六个方面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广州都应该是世界级大城市群的战略主轴，既是省会，也是核心引擎，如何做到名副其实，这是很重要的。
三是《粤港澳大湾区规划纲要》要求优化提升中心城市。以香港、澳门、广州、深圳四大中心城市作为区域发展的核心引擎，继续发挥比较优势做优做强，增强对周边区域发展的辐射带动作用。其中要求广州市充分发挥国家中心城市和综合性门户城市引领作用，全面增强国际商贸中心、综合交通枢纽功能，培育提升科技教育文化中心功能，着力建设国际大都市。广州成为充满活力的世界级城市群的战略主轴，其中包括提出来的极点带动，极点带动包括广深、广佛、珠澳作为核心引擎。在这五个城市中，广州也是最重要的，粤港澳大湾区有世界级的机场群、世界级的港口群、世界级的市场群等，无论是哪一类的群，广州市的地位都非常重要。
四是大国竞争博弈城市的作用。从时代进程看，大国崛起使得大城市需要在国际竞争中扮演配置全球资源、争夺国际话语权的历史使命，这是关乎国运的城市重任。在经济全球化布局中，各大城市已变为多国经济联通的大流通要地，是经济密度最高的投入产出比要地，是全球人才资本数据等高端要素集聚要地，也是大国竞争博弈的前沿阵地。广州市是我国改革开放的先行区，与国际市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广州市完全可以依托香港澳门的国际化优势，集聚国际人才、全球资本等高端要素，提升金融、贸易等高端服务功能，增强科学技术创新策源功能，占据产业链核心环节、价值链高端地位的能力。
围绕着建立世界级城市群战略主轴，“十五五”期间广州市应打造几个高地，在“十五五”期间把广州市打造成国家的复合型战略高地，世界级城市群的战略主轴。
第一，构建现代制造业的战略高地。在全面规划基础上突出三点：一是高度重视广汽等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广汽的转型升级虽然慢了一步，但后来者居上，转型后发优势突出，不管是喷漆还是它的内饰、发动机，实际上比很多企业都要好得多。全国新能源汽车头部企业我差不多都去看过，广汽、长安等因为后发，或者没有形成大规模的产业链、供应链集群，舆论宣传也没有跟上去，还不为消费者所知晓。比亚迪已经在全球布局了，在郑州航空港建设了20万平方公里亚洲最大的零部件供应基地，都是大手笔。华为和赛力斯在重庆建立了全产业链，总装车间高达80万平方米，虚拟数字空间与实体运行流程高度匹配，环抱式360度汽车无死角旋转生产线，是人工智能推动传统产业转型的重大变革。广汽产量曾经五年在全国都排第一，未来怎么能够把广汽的产业链、供应链，还有其他优势产能的产业链、供应链集群能建起来，研发可以在广州、核心零部件生产在广州、创新在广州，但可以形成全球化的、在全国科学有序的布局，放大新质生产力的效能。应该对广汽等传统产业重新认识，现在广汽转型快，上得快，质量高，潜力大，要高度重视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以后的爆发力。
二是重点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国家对未来产业提了九个方面，战略性新兴产业十个方面，还有传统产业。广州市先进制造业已经占到规上工业值的55.4%，高技术制造业已经占到33%，抓住重点更大力度地实现创新和技术突破。比如说亿航智能，这个企业我也调研过，能不能把这个企业变成国家低空经济的头部企业？人们说广州头部企业少，对具有独特价值的企业，广州市应着力把它打造成头部企业，放大它的效能，同时进行宣传推介，也可以在全国布局，在全球布局。对于像亿航一样具有头部企业的潜能的，比如小鹏汽车，亿航的飞行器，小鹏的飞行汽车，在全国也是很领先的，需要我们下力量把它打造出来。所谓低空经济、飞行器，京东物流几年前就开始使用飞行器了，那时还是很一般地运送货物的，真没达到像亿航飞行器，还有小鹏飞行汽车这样的水平。这个水平要放在全球看，它在汽车博览会也会是令人震惊的。
三是必须高度重视培养全产业链上的中小企业，打造更多的专精特新企业和“小巨人”企业。这类中小企业广州市总体看数量不多，隐形冠军也不多，杭州比我们多，宁波比我们多，北京比我们多，深圳比我们多。实际上，从整个的产业链、供应链决定胜负的要素看，不仅仅取决于头部企业，而是产业链上的中小企业，产业链上每一个零部件、每一个环节都决定了产品的竞争力。我去安徽宣城调研，这个市有好多零部件企业，有的企业就做密封，有的企业就做灯，有的企业就做精密仪器，有的企业就做安全防爆，每一个企业都把产品做到极致，大都成为汽车头部企业的主供应商。调研中发现，现在一些头部企业对零部件供应商压榨严重了，一家生产汽车中间轴承模块的企业说，产品价格被头部企业压到什么程度？我们的管理费、工资已经挤掉了大部分，现在在进行材料革命，继续在降低费用，据说头部企业采购零部件价格年年降。我看了一个汽车零部件轴承，支撑立轴部分材料开始用其他材料替代了。我说这个东西是不是太危险了，他说我们也做了测试，因为它就是一个装饰，平常也不会用上劲，我们把它替换下来主要是要降低费用。我个人认为，未来的制造业发展一定要把中小企业、隐形冠军、专精特新这种企业培育作为提升制造业水平的底层逻辑。
第二，构建国际科学技术创新的战略高地。一是要充分的发挥在科技走廊中的引领作用，利用好实验室体系打造世界级科学技术创新高地，包括国家实验室，省级实验室，还有大学科技资源。二是充分利用国家算力基地，构建算力生态体系，推动广州从云计算向云智算转变。中国移动在长三角开始整合通用算力、智能算力、超算、量算“四算合一”的调度平台；中国电信在江西搞了一个鄱阳湖智算中心，也在整合；阿里云建设了西部云计算中心和数据服务基地，也在整合；华为云推出基于新型高速总线超节点集群，也在其他省推进。广州在这方面是国家的八大算力基地，需要研究“十五五”期间如何把算力和商业运营模式、算力的应用整合起来，打造算力产业、算力生态，应该成为我们的重中之重。
第三，构建改革开放的战略高地。一是要利用好国家赋予的各种开放平台。比如广州开发区，广州最先整合形成广州开发区，其实这是一个体制创新，是非常好的一个综合性开放平台，我们在这个平台上能做更多改革开放的制度设计。还有南沙新区，广州自贸试验区，广州跨境电商试点等，我觉得要用好这些平台。二是统筹外资、外贸、外汇、外交，就是“外”字的统筹。中国企业“走出去”出海已经形成潮了，2024年是一个标志性的转折年，2024年我们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是1000多亿美元，但是境内企业对外投资超过1300亿美元，首次出现境外投资超过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因此，更高水平的开放、制度型开放、引领型开放，还有走出去开拓国际市场，需要在“十五五”规划中要做一些与此相应的制度设计。三是共建“一带一路”，就是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空中丝绸之路、网上丝绸之路，构成立体化的“一带一路”的构架。广州作为战略节点，作为重要的海上丝绸之路和陆上丝绸之路交汇点，还有西部陆海新通道重要的省份城市，我觉得这里面实际上有很多文章，也有利于我们形成新发展格局。
第四，构建现代流通战略高地。一是利用广交会。广交会130多期了，但每年还是原来的办法，一年十几天，我觉得广交会能不能创新，办成永不落幕的博览会，成为我们国家进口、出口、转口中心和重要载体平台，提高国家在国际贸易中的地位，使广州市将来在国际贸易、特别是转口贸易中成为引领者。第二大力发展平台贸易。我曾经到希音做了一天调研，发现希音这个模式非常令人震撼，这也是头部企业。它现在已经在全球建立了90多个APP平台，每天要推出2000款新品，已经把中国1/4的女装制造商中国平衡贸易纳入它的全产业链体系，实际上通过这个平台看似简单的买卖，变成生产者集成、消费者集成和经销商集成的国际贸易的平台了。广州能不能在构建现代流通战略高地，把希音打造成平台贸易的示范，需要创造一种贸易方式。原来国家有一般贸易、加工贸易、小额边境贸易，后来我们在做义乌调研的时候提出来了采购贸易，激情转化为国家的一种重大贸易方式，正式列入海关总署进出口管理项目。我觉得如果能创造平台贸易，能够通过这个平台贸易把全产业链带出去，把国外的东西带进来，形成联通全球新的贸易方式，这种贸易方式的生命力是很强的，其实像TikToK这种平台已经遍布150多个国家，像拼多多这个平台也遍布150多个国家，希音遍布90多个国家，小红书也遍布不少国家了，做得最成功的之一我认为就是希音，因为希音它是专业做女装销售的，带动了全产业链出海，而且这些生产企业都在国内，但是它的产品是通过这种平台贸易已经走到全世界了，这是不是能作为我们“十五五”一个重点的突破口。
第五，构建优质人力资本聚集高地。一是要有制度供给，二是要提升人才创新创业创造的舒适度和便利度。便利度、舒适度很重要，美国特朗普政府对华人歧视，对教育歧视，降低很多研究机构和学校的研究经费，美国的人才外流加深。现在全球都在“抢人”，从美国流出来的顶级人才第一选择是日本，第二选择是欧洲，然后选择去新加坡或者中国香港，在这种全球人才竞争中我们怎么能够创造制度优势，如果能创造比美国更优的优势，使人才在你这个地方能够有更大的作为，有舒适度，有便利度，就能成为人才高地。
第六，构建现代金融的战略高地。未来我们和香港能不能更深的合作，发展科技金融、绿色金融、数字金融、产业链金融、租赁金融，多维度的构建广州的金融优势，特别是能不能探索稳定币值发展，利用香港的优势把稳定币率先在广东和粤港澳大湾区放大它的功能。目前全国提出探索稳定币的城市有深圳、上海、无锡、成都、北京、雄安，当然深圳是依托前海，上海依托自贸区，北京是侧重进行监管沙盒的设计等，广州离香港这么近，同一个科学技术创新长廊，同一个一小时便利生活圈在金融创新，依托香港形成金融改革的先行区和先发地，和广州市在国际贸易上具有的存量优势，叠加金融改革形成的增量优势，广州市深圳市与香港澳门联动，通过工作标准和规则衔接， 形成粤港澳大湾区金融改革的整体优势。
第六，构建绿色发展的战略高地。人工智能，数字化的经济赋能绿色经济发展，推动形成绿色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生命方式。广州市绿色经济发展的数字化的经济数字化基础设施具备基础条件。广州市绿色低碳产业已形成以绿色石化与新材料、新能源、环保科技、循环经济为核心的产业集群，覆盖从源头减碳到末端治理的全链条。据中研普华产业研究院预测，到2030年，广州市可再次生产的能源发电装机容量将占全市电力装机容量的比重达到较高水准，成为全市电力供应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广州市还将加强能源管理和节能降耗工作，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减少碳排放据预测，到2030年，广州市绿色低碳产业规模将达到数千亿元级别，成为全市经济的重要支柱。其中，新能源汽车、节能环保、清洁能源等产业将成为发展的重点。